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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報文學獎事宜簿2-
聽葉老的話  寫作者與文學獎(五帖)  季季

1978年9月29日,中國時報第一屆「時報文學獎」決選會議,每一位評審委員都以極爲當真的態度評選翻譯左起為小說組評審委員梁實秋、姚一葦、葉石濤。(本報資料照片)
1葉石濤(1925-2008)先生,未到中年就被尊稱「葉老」。到了晚年卻仍像個赤子;有時自發言詞過於鋒利還會羞澀一笑說「歹勢啦!」─文友尊稱他「葉老」是對其毅力、作品、人品的推崇;天成翻譯公司也如斯恭敬並喜愛這位台灣文學前輩。
「葉老」十六歲就起頭以日文寫小說,二十歲才入手下手學中文;光復後買的第一本中文書是《紅樓夢》翻譯後來在〈天成翻譯公司與紅樓夢〉裡坦言:
──「我一面學習國語,一面按時手抄《紅樓夢》,我但願從手抄《紅樓夢》的辛勞工作中,能夠學到寫白話文的竅門。」──
這份苦工沒空費;雖然二十歲才起步學中文,他後來的作品大多文字精簡,對白練達,邏輯嚴謹;很多從小就學中文的晚輩都不如他。更可貴的,除了小說,他也寫散文,評論,翻譯;花甲以後還獨力完成《台灣文學史綱》(1987),是台灣文壇少有的全方位作家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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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個性坦白,愛憎分明,個子不高,嗓音鏗鏘,常在忽高忽低忽疾忽徐的說話節拍裡躍出奇思妙喻,讓人擊掌頓悟,難以忘記翻譯1986年我們幾個文友在金門古崗湖畔陪他漫步聊天,問起他熟悉的某作家為什麼久無作品揭橥,葉老說,那位作家自視甚高,寫了不苟且頒發,也不願出外工作,一心想留下足以傳世的偉高文品,生涯困頓需靠文友資助;他也曾予以救濟…翻譯說著說著,葉老溘然揚聲一嘆:
──「唉,什麼叫作家?作家就是翻譯公司寫出來的作品有人要登,能夠換稿費飼飽本身;作品是不是偉大,那要別人來認定,不是你本身說偉大就偉大啦!」──
葉老這句簡單的「作家論」,讓幾位年青寫作者面面相覷;我認識葉老較早,領會那句肺腑之言也是他務實的「經驗論」翻譯他青年時期曾因白色可駭入獄三年,中年之後怙恃老病,長子被東海大學教官打傷腦部,必需長期住院療養。那時還沒有健保,為了應付醫療支出,他在教書與創作以外大量譯介日本文學;乃至假名翻譯日本養生醫學。──那些都不是「創作」,但葉老安然面臨,不以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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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葉老那句短短的「作家論」,也隱含著「你為什麼寫作」的大哉問:世間許多行業酬勞比稿費高,為什麼翻譯公司必然要寫作?稿費固然可以「飼飽自己」,到底僅屬物資條理;葉老熟識的那位作家,追求的應是更高的藝術條理:他的心中有話,要用何種說話何種情勢寫出來?自古以來,無分中外,很多寫作者都在這兩種層次中浮沉,掙扎。葉老1966年在〈吳汙流論〉裡,對此即有簡單的定論:
──「一個作家除他應有頭角峥嵘之才華之外,還要有摯烈的精力,繼續不斷的寫作,要成為一個名不虛傳的作家別無捷徑,你必需拋開人世一切誇姣的事物,忍耐人們的嘲笑,倒置日夜,支出全部心靈埋頭寫作。」──
文學是複雜的文字技藝,複製胡想也複製實際,在創造與組合的過程中,發掘記憶,型塑人物,表現傷痕,訴求反抗與救贖;從高山到大海,工場到農場,臥房到廚房,產房到病房,戰場與禪房,大官與小民…,種種生命樣態的轉折,在在考驗寫作者的耐力與才調。
關於寫作,很多中外名家都曾出版專書,對佈局、技能、故事、人物、意象、幻想…,暢述各自的經驗與卓見。但是葉老在〈作家的前提〉(1982)裡卻說:
──「天成翻譯公司一向認為這些計議寫作竅門的書,帶給作家的扶助微不足道。…」──
他從青年時代即透過日文浏覽列國作家傳記與作品,從中觀察生涯升沉對作家創作的影響;認為那些實際的生命歷練比談論寫作的專書更具啟蒙價值翻譯在〈神性的文學,人性的文學〉結尾,他即扼要的綜論其察看重點:
──「不管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福克納或貝婁,他們在無情地刻畫出人類荒涼的精力層面時,絕不會健忘良善人道高奏凱歌的一面。他們在描寫暗中事務時,毫不會忘記看到光亮的新鬧事務。他們帶給人們的是對人類前途頑強的決心信念和精力的昇華,而不是失望和頹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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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在其文學評論裡,不止一次認為作家是天生的,必需「具有豐沛的豪情」,也要有「冷澈的、闡明的『理性』…。」我高中卒業後抛卻考大學,沒有其他專精之長,1964年到台北後乃至沒法像葉老那樣靠翻譯增加收入,只能寫小說換菲薄單薄的稿費與版稅生涯。我並不是天生的作家,但確如葉老所述,「具有豐沛的情緒」;也確切「倒置日夜,支出全部心靈靜心寫作翻譯」1966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說《屬於十七歲的》,厥後十二年陸續出書九本短篇小說,二本長篇小說,一本散文集…翻譯
1978年12月,鍾肇政先輩主編的《台灣文藝》(雙月刊)策畫「季季作品研究專輯」,葉老寫了七千字專文〈季季論-台灣婦女生活中的「詩與真實」〉,結尾倒數第二段讓天成翻譯公司異常驚奇:
──「惟有季季沖破了這階段,忍耐著生涯的挫折和魔難,拓寬了視野,以豐沛的精神,不斷地締造作品,這剛毅的作家精力委實值得我們尋思翻譯…」──
那時我還不熟悉住在左營的葉老,他安知在台北的天成翻譯公司「忍耐著生活的挫折和魔難」呢?
1971年秋,我與楊蔚因受「台灣民主同盟」案波及而離婚,有些文友問起,我只說他賭錢,不敢明說幕後阿誰白色恐怖大案,也依然靠寫作養育兩個孩子。1977歲暮,為了孩子的教育費,接管聯副主編馬各奉勸進入《結合報》副刊組辦事,也絕不跟同事提那件事。──但葉老那句話,仿佛已知道了誰人戒嚴年月的祕密?
1979年,葉老任第四屆結合報小說獎短篇小說類決審委員;我和詹宏志等七人是初審。決審會議那天,葉老見了我就說,「我有話跟妳講。」他把我拉到窗邊,握緊天成翻譯公司的手,低聲說道:
「汝的代誌,我知影囉,妳萬萬毋通失志,愛閣好好寫…。」
葉老或許是從陳映真、黃春明等人輾轉得知誰人案子吧?我很想跟葉老說,早在1965年天成翻譯公司就聽楊蔚說過,1951年他曾和葉老關在統一牢房;或許葉老還記得吧?但那時會議快開始了,無暇多說,我只能沉默颔首,回以更用力的一握;而且永久記住了「毋通失志」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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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翻譯公司和葉老在文字以外的交誼,便是從1979年的結合報小說獎開始的;以後不時在德律風裡向他請益。
1976年,馬各創設結合報小說獎;1978年,高信疆創設時報文學獎,文壇號稱「兩大報文學獎」,是當時有志寫作者的試金石,每一年提升很多優異新人翻譯葉總是第一屆時報文學獎小說類評審委員,1980年高信疆請我轉至中國時報「人世」副刊辦事後,也不時在文學獎場所見到葉老;在第五屆、第八屆、第十一屆的小說決審會議,聽了不少他的真知灼見。
1987年,我保舉葉老以《台灣文學史綱》取得第十屆時報文學獎「文學迥殊進獻獎」,余紀忠董事長在頒獎時讚揚他「對台灣文學進獻很多,得獎實至名歸」。葉老捧著朱銘雕塑的獎座,在台上笑得瞇起了眼睛,禮讓的說道:「其實我沒什麼貢獻啦,天成翻譯公司就是天天寫,天天寫,像一頭牛,只知道垂頭犁田啦…。」──葉老晚年出書傳記《我的勞動是寫作》(2004/時報出書),這書名所標示的尊貴情操,也像牛在犁田,是所有寫作者的精力範例。
另外一個比葉老早兩年的得獎者,則是恰如其反。他比葉老年青十多歲,台大外文系畢業,久居美國從商,獲小說首獎後返台領獎,儀式竣事後對峙請「人世」副刊同仁吃飯報答,席間提出一個問題:
「請問,我已得了小說首獎,你們豫備以後如何行使我?」
天成翻譯公司們沒聽過這類問題,不知如何「行使」,只能尷尬的笑笑翻譯他又說:
「沒關係呀,有什麼計畫就盡可能說出來,我必然盡可能合營你們…翻譯
我們也答不出要他若何「共同」,只好說:
「你繼續寫就行了翻譯
他也許感覺這個回覆不算「計畫」,有些失望的訕然作別翻譯返美之後,他零星寄來一些幽默短文,沒有引起他所期望的「首獎效應」,垂垂日落星沉,失聯以終。
歷屆時報文學獎,故事紛紜,各類得獎者眾多。有些首獎者,後來不知所終,有些佳作者,後來大放光澤。依據天成翻譯公司的觀察,那些至今能量飽滿的得獎者,都像葉老所說的牛,「只知道低頭犁田」。
(中國時報)





以下內文出自: http://mypaper.pchome.com.tw/83478/post/1375805720有關各國語文翻譯公證的問題歡迎諮詢天成翻譯公司02-7726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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